特傳蘭尼,隱冰漾有。

 

 

以上

正文。

  

 

「主人,已經很晚了您還不睡嗎?」望著還在外頭陽台喝酒的主人,尼羅疑惑。

「尼羅你過來一下。」

盡責的尼羅走到伯爵身邊,而伯爵轉頭看向他:「尼羅,為什麼你不願意做我的搭檔?」

聞言尼羅臉色微微一變,笑容消失、口氣也變得嚴肅:「我說過了、主人,您為夜行人種貴族而我只是狼人,夜行人種和狼人是不可能和平共存的、而我們已經是例外,如果再成為搭檔……這是不被允許的,您也會被同族笑話,為了您好、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意正嚴詞,尼羅的表情有說不出的堅決。

「我都不在乎了你又在乎些什麼?」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憤怒,蘭德爾倏地起身,扣住眼前狼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順勢吻上他的唇。

「!」吻霸道而強硬,尼羅甚至在嘴裡嚐到腥甜的血的味道。

 

「主人……您、您這是在做什麼?」極度驚嚇,漂亮清澈的藍色眼睛睜的很大。

「我喜歡你,尼羅,我喜歡你很久了。即使如此,你還是要堅持你的種族問題嗎?」就連住樓上的那位精靈一族的冰與炎的殿下都能和妖師在一起了,沒道理狼人和吸血鬼不能在一起!

「不,那也許只是一種依賴,畢竟從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顧您的……」尼羅搖著頭,這樣的改變太快了他來不及反應,他從未有過被人告白的經驗。

「我很確定那不是依賴而是愛情,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只有你還不知道。尼羅,不要逃避,你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尼羅愣住了,而伯爵逕自離開。

 

管家站在那裡想了很久,直到回神時伯爵早已回房、睡得很熟。

想不到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明天,趁著伯爵熟睡,尼羅在餐桌上留下字條,然後收拾了些東西離開這個他無比熟悉的大宅。

 

 

「主人,我想我們都需要一點空間和時間……等我想通了我就會回來,在這之前請您不要來找我,我就只要求您這一件事。 尼羅」

隔天在大宅裡到處都找不到自家管家的蘭德爾最終在餐桌上找到一張字條,而上頭就只有這樣的一行字。

工整的字跡,紙張甚至還飄著一股淡淡的、帶有寧神作用的花香,但蘭德爾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

 

冰炎看著一臉懊惱的伯爵在黑館大廳裡走過來又走過去,而且難得的尼羅沒有跟在他身邊,忍不住提問:「怎麼了、蘭德爾?」

「尼羅那傢伙……每次只要一提到搭檔的事就搬出那一套什麼身分不合、有辱我身為伯爵的身分……那個死腦筋的笨蛋,如果我在乎的話我還會問他這個問題嗎!」越說越氣憤的伯爵用力地將紙條揉爛、丟在地上,接著重重的深呼吸幾口氣。

「他說什麼?」一旁的小妖師撿起那團紙、攤開,幾個黑袍也湊了過去,而他們看見的那張的字條內容曖昧,讓人忍不住好奇是不是伯爵對他家管家做了什麼。原本以為是伯爵派給尼羅什麼任務,不過從紙條的內容來看似乎不是如此。

據說是校園安全警衛不過卻翹班在黑館大廳裡閒嗑牙的某女性惡魔唯恐天下不亂的問了:「蘭德爾你是不是對尼羅做了什麼?」

尼羅並不是那種會任意離開或者提出這樣的要求的人,對他而言主人甚至比自己來的重要,這點大家都很清楚。

「我沒有!」馬上就否認讓伯爵更可疑了,眾黑館住民也紛紛露出懷疑的眼神。

「……你們那眼神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吧伯爵。」某黑袍。

「……昨晚我一時衝動就、就吻了他。」抓了抓額前亞麻色劉海,伯爵頗懊惱、可是卻又露出偷到糖吃的孩子似的得逞笑容。

而眾黑袍無語。

他們都很清楚蘭德爾對尼羅的感情,他們也一直以為尼羅是知道的、只是在逃避,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不瞭解……也太遲鈍了吧!某個破例住黑館的無袍級妖師在內心裡如此吐槽,然後被他家的黑袍戀人狠狠巴了後腦。「你沒那資格說別人!」

 

「他躲你是正常的吧……就讓他離開一陣子、散散心也好,他想通了就會回來的,真的。」戴洛說,其他人也附和似的點點頭。

放出的幾隻追蹤氣息的蝙蝠沒有帶回任何消息,想必是尼羅刻意的用術法阻隔。

術法不行、蘭德爾決定親自出馬,然而任憑他想破了頭、把所有尼羅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卻始終找不到。

伯爵無奈,卻也很清楚他家管家的脾氣──平時雖然很好相處,不過一旦固執起來卻也十分固執、尤其是當事情關係到自己,只好放棄尋人。

 

 

       *

 

 

移動的符陣在陰暗偏僻的樹林裡轉動、發光,而尼羅正緩步從符咒中走出。

若穿著平常的那套西裝肯定很顯眼、於是身上穿的衣服換成了普通的襯衫長褲。

 

從樹林中走出,映在眼前的是一片白淨的沙灘、還有清藍的海水,遊客不多、從遠處看過去不過是黑點般的大小。

走到堤防邊坐下,看著沿著海岸線散佈的男男女女,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好久沒這麼放鬆了。長久以來一直是把管家的工作視為自己的天職,而服侍主人、安排好一切事務以及保護主人是從小到大被教育的信條,只是他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遠方有對情侶在擁吻,看著看著、尼羅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唇,想起伯爵的吻烙印在自己的唇上的冰涼體溫。

那上頭甚至還殘留著當時的觸感。

連自己都驚訝了,當時竟然沒有推開主人、甚至現在還有點懷念……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

 

清藍的海面上倒映著橙紅色的夕陽,波光粼粼。

直到夕陽西下之後尼羅才張開移送陣離開。

 

 

再次從符陣之中走出時人已經在某個看起來似乎是鐵塔的下方。

「這裡是……巴黎?」聽聞那來自原世界的年輕小妖師提過,巴黎是原世界有名的時尚之都,他也曾告訴過他的戀人,說想去那裡看看。

夜晚的巴黎很美,鐵塔上彩色的燈光絢麗的閃耀著。香榭大道兩旁的路樹上懸掛著大量的彩燈,璀璨明亮、熠熠生輝。

光彩奪目,令人讚嘆。

 

沿著筆直的道路走著,路經書局時突然改變了想法,尼羅走了進去、選了一張名為夜色巴黎的名信片,沒有動筆寫下什麼。明信片照片的一角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英文字,他知道博學的主人會懂。

回到飯店之後、張開物品的移送陣法,把那張明信片放進閃著銀色光芒的法陣裡。

他知道在法陣的光芒消失之後、它就會出現在伯爵的大宅之中,被整齊的擺放在明顯的地方。

 

翻閱著手上的歐洲地圖,尼羅開始尋找下一站。

倫敦、曼徹斯特、愛琴海、威尼斯、米羅、羅馬……每個景點都好漂亮,尼羅計畫著他的旅途。

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讓自己休息一下吧──雖然他從不曾對管家這份工作感到厭煩──然後、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

想通之後、他會依照諾言回到伯爵的身邊,不管之後的身份會有什麼改變,他始終都會是他的管家,並且、只屬於他一人──密西亞蘭德爾。

 

 

       *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一張明信片,偶爾還會附贈一些禮品,整齊的被傳送在宅邸桌上。

蘭德爾臥房內、床舖旁的書桌上,一個精巧的鐵盒被打開,裡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疊明信片,每一張都是漂亮的歐洲風景。

沒有一張的風景甚至地點是重複的,然而它們的共通點是:背面都沒有寫字。或者說、整張明信片都是空白的,就像在旅遊景點販售的那些一樣。

他會在離開一個地方前寄一封給他,告訴他他很好。

 

最上頭的一張是布拉格。

 

蘭德爾沒有再找過尼羅,或者、該說是,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他。

看著「寄」來的明信片,他找不出那些景點的關聯性,似乎就只是、尼羅隨心情而決定去處。

書桌上攤著一張原世界的世界地圖,蘭德爾拿了支紅色麥克筆,在東歐、名為捷克的國家裡找到了布拉格這都市,然後圈了個大大的圈。

上面還有很多城市被標上了紅色的記號──那是每個尼羅去過、寄回來的明信片上標示的都市。

紅色的圓圈布滿了整個歐洲的範圍,而他仍舊找不出什麼共通點。

很乾脆的放棄,蘭德爾蓋上筆蓋,下了個決定。

 

 

繼尼羅之後,蘭德爾也踏上了環遊世界的旅行。

相隔一周。

 

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巴黎。

他記得他寄給他的第一張明信片上的風景有著夜晚的巴黎鐵塔,他也曾聽說住在他樓上、有著一頭燦爛銀長髮的精靈殿下曾帶著他家小情人在他生日那天去巴黎約會,兩人回來後還在大廳裡大放閃光、差點閃瞎一票黑袍。

──果然如漾漾描述的,巴黎是真的很美,白天黑夜各有風情。

 

憑著吸血鬼對氣味特別靈敏的特性,蘭德爾沿著尼羅曾去過的地方走過一遍。

走過精品街,很快的來到巴黎近郊的一座古橋邊。橋邊有座咖啡廳,飄著咖啡香氣的木製小店面旁,有個畫家正拿著畫筆作畫。而旁邊掛有幾幅已完成、販售中的作品,大多數都是風景畫,有些則是被做成明信片掛在旁邊販賣。

點了杯黑咖啡,蘭德爾在等待期間走到畫家身邊,看著他在畫布上勾勒線條。

「這些畫的都是這裡的風景嗎?」看著旁邊已經裱了框的畫,蘭德爾問著。

「是啊,這裡的夕陽很漂亮哦,每天都不一樣呢!」從畫布中抬起頭,蓄著長髮、專心繪畫的畫家對蘭德爾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呢,總覺得最近看到帥哥的機率便多了啊!」玩笑似的語氣,「上個禮拜也來了一個很漂亮的青年,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咖啡。」

歪著頭,他停下動作、拿起放在畫架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是很美麗的金髮藍眼呢,還跟他拍了張照片說。看起來還很年輕的說,卻滿腹心事的樣子,那孩子並不適合憂鬱的說。」奇特的口頭禪,畫家自顧自的說著,他沒發現身旁的人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

 

「可以給我看看他的照片嗎?他說不定是我正在找的人。」

「咦?是嗎?來,你看看吧。」拿出手機、翻出照片,「是他嗎?」

螢幕上,是一個金髮的青年,坐在露天座椅上、咖啡廳內的燈光透出來照映在他身上。金色的髮被燈光一照,微微的發著光,就像精靈一樣。

他看著天空上的月亮,神情有些陰鬱。

像在想著誰。

 

 

       *

 

 

某個東歐國家的某個小城鎮。

眼前的是一棟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圓頂、拱門、長柱和米白色建築體……尼羅想起了伯爵擁有的那座古堡。古堡裡的每一個構造他都瞭若指掌,哪裡該轉彎、哪裡有叉路、可以連結到哪裡……即使閉著眼也能順利的走完一圈。

然後,他想起了他服侍的少爺。說喜歡他的少爺。

 

遠方響起了修道院的鐘響。

 

 

就在尼羅開始走神之際,一道輕柔的女聲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問題嗎?」她穿著一件黑灰色相間的洋裝,是與建築物相同的巴洛克式洋裝,不過從使用敬語來看、似乎只是古堡裡的下人。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這就離開。」微微欠身,尼羅有禮的道了歉,正準備離開──「您看起來似乎有些疲倦呢,要不要進來裡面歇歇呢?」

「不用麻煩了,我只是路過的旅行者而已。」再次看了眼與自己熟悉的少爺住處相似的建築,尼羅只是越看越懷念。

……少爺。

 

吶,也出來很久了呢,是該回去了。

作為失職了近三個禮拜的賠罪,尼羅邊走邊在腦中盤算要準備些什麼。

直到遠離古堡和城鎮之後,才張開移送符,回到Atlantis學院。

 

 

在住處內轉過一圈卻找不到蘭德爾,書房內也沒有任務單或是其他可能透露出蘭德爾目前的所在地,只是在臥房內找到保存完整的明信片和一張原世界地圖。上面有很多記號的地圖。

他看得出來,那些記號都是自己去過的地方。

他想,或許、少爺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吧。

 

走下樓,空曠的黑館大廳裡沒有人,也沒有自家主人的氣息,於是推開了大門、想出去外面尋找,卻意外遇見那位黑髮的妖師血緣者。

「咦?尼羅?」

「褚先生。」

微笑,尼羅打了個招呼、然後詢問:「請問您有看到我的主人嗎?」

「蘭德爾學長嗎?他兩個禮拜前說要去旅行就離開了喔。」溫和的黑髮人兒微微歪頭,說著他所知道的消息。

「離開了?」語氣難掩驚訝。「嗯,聽說是要去歐洲。」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您。」輕輕欠身,尼羅轉回身,準備回到少爺的房間──「尼羅等一下!」

聽到自己的名字、尼羅反射性回頭,看到褚冥漾正從側背的隨身包包中翻找著什麼。

「之前蘭德爾學長要離開之前給我、要我轉交給你的……這個!他說看到這個你就會知道他在哪裡。」

接過他遞上來的小布包,黑色的綢緞邊角上繡有暗紅色的流線花紋。

「我知道了,謝謝您。」

 

 

       *

 

 

蘭德爾站在他們家族的城堡前。

高聳而立的尖銳鐵柱上鏽跡斑斑,看得出歲月的侵蝕;向內開的大門中間是兩個合著的半圓形的圖騰,上頭的圖案昭告著、這裡是密西亞家族的領地。

門邊兩個守衛打扮的男性吸血鬼必恭必敬的拉開大門讓他進去,再重新闔上大門。

這裡是他小時候的住所,就是在這裡、父母收養了遭到滅族而遺留下來的幾隻小狼人,其中包含了跟在自己身邊很久很久的尼羅。

──啊,想來、也認識十幾年了呢。

蘭德爾笑笑,然後舉步往主建築物內部走去,向父母請安、問候,然後再在莊園裡悠閒漫步。

 

走過涼亭、路經水池,蘭德爾放緩了腳步。他彷彿看見了幼年的自己,和那個跟隨著自己的小管家,穿著華美的衣袍。

他記得自己其實一開始其實還蠻討厭尼羅的,而原因只是因為他是隻狼人。

他輕輕的笑了出來。

蘭德爾已經記不大清楚那時候很討厭狼人的自己是怎麼變得能接受尼羅、甚至慢慢愛上他的,不過、對他而言,那些都已經不大重要了。

從自己留在黑館裡的蝙蝠帶回來的消息中得知尼羅已經回到了黑館,雖然氣息一下子就又消失,不過他想、應該是他託付給黑髮小學弟的東西已經轉送到了尼羅的手上,所以才從自己的古堡中離開吧。

那麼,等等應該就可以看到那個笨蛋管家了吧。

 

蘭德爾心情很好的站在池邊看著水舞,還有遠方緩緩落下的橘紅色夕陽。

 

 

       *

 

 

從傳送陣中走出來之後,尼羅走進了那座記憶中的古堡。自從服侍的主子搬離這裡以後他就鮮少再踏入這座古堡,一是沒有機會、二是在這裡經歷過得童年記憶太過悲慘、已經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讓他實在是難以在抱著平靜的心情面對這個地方。

堡裡的那些下人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更動,只是多了些新人,除去那些之外的他幾乎都還可以喚出他們的名字。

路上碰到了幾個從前交情就還不錯的僕人,寒暄了幾句、也問出自家主人的所在地,尼羅快速而不失優雅的往那座池邊走去。

見面以後,應該是要先賠罪的吧。

苦笑。這次真的是失職得很嚴重呢……

 

 

轉過幾個彎便看見自家少爺正看著遠方。

一輪夕日。

走向前,尼羅微微屈身,「少爺。」

亞麻色短髮的男人轉了過來,帶著一個燦爛的微笑。「尼羅。」

蘭德爾的語氣仍是與平常無異,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也聽不出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然而身為受過優良訓練的管家,即使主人「看起來」似乎沒有為了自己擅自離開近三個星期而感到生氣,他也會自己向主人請罪。

「對不起,身為管家我卻擅自離開您的身邊,失職之處,請您懲罰。」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蘭德爾只是挑眉──毫不意外,或是說、他本來就知道這傢伙一回來必定是會先道歉,然後請罪。

非常確定自家管家會做出什麼行為的蘭德爾只是笑笑,彈了手指、張開傳送陣,踩著不讓它消失,完成一連串動作之後才開口:「過來吧。」

自知理虧,雖然還是搞不懂蘭德爾葫蘆裡賣什麼藥,卻還是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

而法陣啟動。

兩人回到了他們所熟悉的、蘭德爾的住所。

 

「尼羅。」

「是。」

蘭德爾勾勾手指讓自己靠過去,他吻上了他柔軟的唇,柔柔的、淺嚐。

 

 

*  *

 

 

如果說上次那個吻是個點燃這條引線的契機,那麼這個吻便是引線燃燒到盡頭的宣告。

當引線燃盡,便該轟轟烈烈的炸出一陣絢爛。

而在絢爛之後的煙塵……那就等煙塵出現了以後再來想辦法解決吧。

 

/字數5790/

 

蘭尼。

放了很久很久的蘭尼。

 

然後因為隔太久所以不知道要打什麼……總之就是這樣。

好不容易有解決掉一個坑了啊…(感動臉)

 

 

最後面的「煙塵」是指其他人的反對聲浪,畢竟、狼人和吸血鬼本就不和,要能讓所有人都能接受蘭德爾和尼羅在一起肯定要走過很長一段路,不管是種族問題或身分問題。

 

 

其實最一開始的靈感來源是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這樣。

 

 

十月的周末的行程超滿。(這是小小的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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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曄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