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M RoosHang，同居30題之15、幫對方吹頭髮
☆接續09題的〈I'm Missing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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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ley一把抱住拎著行李朝他走來的金髮飛官。
就和碼頭上的其他人一樣，Bradley緊緊擁住他一年半不見的男友，交換一個繾綣的吻，深棕色的腦袋埋在他的頸側，呼吸裡全都是Jake的味道——掩蓋在濃厚的機油味、海腥味、汗臭味和濕霉味底下，Bradley憋住氣忍耐了兩秒，最後還是退開一步，「……不行，真的太臭了。你聞起來像三天沒洗澡。」
「如果是你的話那味道肯定像是被人關了五天禁閉、剛從儲藏室裡放出來，噢這樣那間儲藏室外的牌子應該要改成雞窩才對……還是不要吧，免得還要花人力檢查裡面的東西有沒有被啄破。」Jake被自己說的話逗樂，他一邊笑一邊將隨身行李甩到Bradley身上，隨手扒梳幾下汗濕的金色短髮，大步流星往外走：「你車停在哪？」
「停車場。」Bradley說，沒理會他的笑話（但他想念這個），三、兩步追上他的步伐，用沒拿行李袋的手牽住Jake的，拇指在虎口處的軟肉上摩挲，「我訂了Ruby’s Diner的晚餐，現在過去剛剛好。」
「太好了，我想死Ruby的烤肉堡了！」金髮飛官歡呼一聲，「終於可以吃點人吃的食物了！」
「日本料理不好嗎？」
「當然很好，但實在太多生魚片和壽司了——我覺得我都要變成一隻魚了。」
「然後跳進海裡游回來嗎？」
「那我寧可變成一隻鳥，比起海我果然還是更喜歡天空。」
「噢，這我同意。」
Bradley的車依然停在他慣常停的位置，他打開後座將手中的行李丟進去，而Jake已經迅速在副駕駛座就定位；但在去餐廳之前Jake強烈要求先回家沖個澡。
「全身都是汗有夠不舒服，我不想這樣子去吃飯。」我快被我自己臭死了，反正洗個戰鬥澡不會花太多時間，Jake說。
Bradley說好，駛過幾個路口、轉過幾個彎，最後寶藍色的野馬在家門前停下，金髮飛官拿著包包第一個跳下車去開門，接著才是慢條斯理從後座拎出行李的屋主；門後的一切都和之前沒有不同，沙發還是那組他們一起去買的沙發、茶几還是那張Maverick送的茶几，牆上依然掛了許多照片——Bradley從背後靠近，「歡迎回家。」
「我回來了。」Jake回頭，那雙柔軟的、他朝思暮想的唇就從他的鬍子上擦過，而這一回他沒有錯過這個絕妙的時機，追上前攫住他的氣息，交換兩人最深刻的思念。
那個吻就和Jake派駐日本的時間一樣長，結束的時候兩人的唇都又紅又腫，就連臉頰也是，Jake盯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轉身往二樓走。
Bradley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上樓，浴室裡的水聲很快就停止，隨後就見到Jake穿著他的白色T恤和四角褲、拿著毛巾擦著頭髮走進臥室。
「吹風機呢？」
「這裡。」
吹風機先前都被他好好收著，Jake不住在這的時候吹風機乏人問津，但現在它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Bradley從抽屜裡翻出來，示意男友在鏡子前坐好，然後擠了些髮油在自己手上，兩手手指交錯著從因為水氣變成暗金色的頭髮間穿梭而過，直到髮油都均勻抹在金髮上才打開吹風機開關；暖熱的風從風口吹出，Jake忍不住瞇起眼，像一隻慵懶饜足的貓享受人類的服侍。
他拿起桌上那瓶髮油把玩，這是他少數從勒莫爾帶來的行李的其中之一，看上去已經很好地融入了這棟房子裡。
身為必須經常更換駐點的海軍飛行員、並且是有極高可能必須接受飛出去卻回不來的任務的菁英飛行員，他們早已習慣沒有太多的身外長物，一只行李袋幾乎就是他們所有的家當，這不只是方便移防，亦是避免在出意外以後留給隊友太多的麻煩——他們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可是誰也不可能什麼痕跡都不留下，物質以外還有情感，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也是最完美的對照。他們用盡全力將自己拉遠、或者把別人推離，可最終卻無可否認：人和人之間總有無限的不可抗力。
短髮很快就被吹乾，Bradley關掉吹風機後往熱呼呼的金髮上印下一個淺淡的吻，退後一步，看Jake挖了一點髮蠟，把頭髮抓成他熟悉的形狀。
「這一趟回來休息多久？」
「兩週，等行政流程跑完就是中校了。」Jake對著鏡子露出滿意的笑，現在的他又是那個完美的Hangman了，「任務目標Ruby's Diner，抵達時間十分鐘，出發！」
「對了，我預計下禮拜回德州住個幾天，順便把我之前寄回老家的行李帶過來。」
他們的視線在鏡子裡交會，他想他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問題，都幫你整理好了、長官，」
他微笑，眼神瞟過衣櫃、然後是整個房間，「就等你了。」
那是他想像已久的同居生活，現在終於讓他盼到了。
或許沒有太多家當只是因為還沒找到那個能夠讓心安定的歸處。
那個地方一般稱之為「家」，安放的不只是那些物什，還有更多的是「心」。
而沒有什麼比心更為重要的了。
／字數１７０７／
FIN。
如果可以變成鳥，就不用一個人在日本，想回家就可以回家了吧。
202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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