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光華。櫻舞雪

☆TGM RoosHang，同居30題之04、一方的起床氣

☆還是那個世界觀、還是那個時間軸，但可獨立閱讀沒有影響。

＊

「欸你不覺得Hangman今天特別兇嗎？」

「他每天都差不多吧？我昨天做了六百下伏地挺身欸，手快舉不起來了。」

Jake踏出更衣室前聽見了隔壁走道傳來幾句討論，他認得這是自己隊上兩位學員的聲音，想必是他們以為自己不在就聊起自己的八卦來；他撇撇嘴角，懶得跟他們計較。如果是過去的Hangman大概早就開嗆了，然而多年飛行的實力差距就擺在那裡，離開訓練場域後他不想繼續打擊學員的信心，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卻又被後頭的話給吸引注意力：

「沒有，我還是覺得他今天不太一樣……比較暴躁？易怒？講話也特別酸，不覺得嗎？該不會是昨天沒睡好吧？」

「你吃飽太閒？誰管他有沒有睡好，他整晚沒睡照樣可以把你電到起飛。」

「我們就是因為在天上飛才會被他電啊。」

「少來，你在地面一樣被他電到翻掉好嗎，我坐在教室裡都可以聞到你身上的焦味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雖然他同意Yankauer說的、Turner八成是真的太閒了，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那就是——

他昨晚真的沒睡好。

「Rooster什麼時候回來？」

「哼？後天啊。」

他替自己和Javy各泡了杯咖啡，他的非裔好友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手裡還冒著熱氣的馬克杯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喝起咖啡了？」

「提神。」

「哦？」這是個有趣的答案，Javy想，認識Jake Seresin這麼多年，他幾乎沒看過他喝這種帶苦的飲料，明明甜膩的汽水才是他的唯一選擇；再想想這幾天在基地裡流傳的八卦，已經從前線退下來、轉任北島航空站後勤部門的前菁英飛行員覺得自己應該猜得到原因。

他神情滿是揶揄，「你有發現你這幾天脾氣特別暴躁嗎？」

怎麼又是這個話題？Jake皺眉，「我只是沒睡好。」

Javy朗聲大笑，「完了，Jake Seresin，你完了。」

「什麼？」

「Rooster才去五角大廈開會幾天，你就已經想念他到連睡都睡不好了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Javy？」

「這兩天整個基地都在傳說Hangman罵人比平常還兇狠，在天上也沒人能撐超過三分鐘沒被你打下來；我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從Rooster出發去阿靈頓後開始的。」

金髮飛官晃晃他叼在嘴裡的咖啡匙，眾所皆知Coyote是他非常好的朋友，「所以他們想到的方法是去找你搬救兵？而不是想辦法精進自己的技術，免得又被我罵？」

「倒也不是，你的隊員們還不至於因為這種事來找我，只是剛好被我聽到。」Javy還在笑：「晚點去喝一杯？很久沒好好聚聚了。」

他們明明都待在同一個基地，但總是各自忙碌於各自的公務，要不是有必須一起討論的公事，他們還真的鮮少有時間碰面。

「當然了親愛的Javy，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

「當我和Rooster同時出現的時候。」

「我一定選你，你放心吧，我可是你最忠誠的朋友。」Jake說，而他的好友搖搖頭，完全不採信他的說詞。

「回歸正題，你上次說的方法我們討論過後覺得不可行……」

放下咖啡，盡忠職守的前飛官拿出平板，這才是他今天來訪的目的。他點開上次開會的紀錄，指出幾個有問題的項目；Jake皺眉，拿起Javy的觸控筆在螢幕上圈畫，「這數據不對。」

「我就是來找你討論這個。」

一來一往來回攻防，他們必須協商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合理方案，如今他們代表的是各自的部門，說出口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數字都會影響到下屬們的工作甚至是安全，謹言慎行是他們作為長官無法避免亦不可推卸的責任。

「成交。」

最後Jake同意了他眼前的後勤部長官提出的要求。沒有後勤部隊的支援、沒有地勤人員的幫忙，空有最厲害的飛行員也無法完成任何一個任務，而同時熟悉兩方事務的Javy就是最好的溝通橋樑，也是他最能倚仗的得力夥伴。

Javy長吁一口氣，收起平板，鬆懈下方才因為討論正事而皺起的眉頭，說了句晚點見後便離開了Jake的辦公室；留在原地的金髮飛官則下意識地拿起馬克杯——他一愣，杯子裡頭空蕩蕩的，一滴咖啡也不剩。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睡得有多差。他已經數不清今天一整天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咖啡，他不像Bradley是個咖啡成癮、習慣每天早上都得來一杯的人，但這幾天的精神狀況確實不若以往，讓他必須倚靠大量咖啡因來提神。

追根究底，身邊少了某個人的體溫確實影響了他的睡眠，他早就習慣了伴著Bradley的味道與溫度入睡，他不過去東岸開會五天，臥室裡、床舖上他的味道還在，可溫度卻不在了。

明明更遠距離、更長時間的分別經驗都有過，相比之下一個星期真的不算什麼，但當一切都已經成為習慣時，才會發現原來這些細微小事早已潛移默化成了無可取代。

他想念他早上醒來時橫亙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臂，想念他做的義大利麵，想念做愛時他在自己耳邊低啞的喘息，也想念他每天早上一走進廚房就會聞到的早餐香氣，和帶著咖啡苦澀味的吻。

說不定事實上他早已對咖啡上癮，在不知不覺之間。

Jake決定再去泡一杯咖啡，祈禱熟悉的香味能夠緩解他心底幽微的、焦躁的癢。

FIN。

來人啊快幫某人點播一首〈雙人枕頭〉啊。

看字數就知道我寫到沒耐心惹（靠北啊

2024/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