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光華。櫻舞雪

☆TGM RoosHang，同居30題之29、意外的求婚

☆時間線接續〈Shining Like Gold〉和〈Today Is a Good Day〉，但分開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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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你。」Jeremy扛著兩大捆牧草到馬廄外的空地放下，隔著柵欄看裡頭的Bradley正拿著釘耙賣力地清理地上的馬糞，突然這麼說。

「嗯？」棕髮飛官困惑地回頭，沒跟上這個話題。

這是他和Jake回到德州老家的第六天，他已經漸漸習慣牧場裡忙碌的生活，無論是這裡獨特的氣味、工作內容還是生活步調，或者是Jake在家人們面前的另一種面貌。

「幾年前Jake有一段時間看起來很不好，我和Laura怎麼問他都說沒事，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我親愛的弟弟在說謊？他從小就不是說謊的料。」

「我妹花了好些時間旁敲側擊，還去逼問Javy，才知道他剛跟當時的男友分手，鬧得很不愉快。」

「我就想，那也不是什麼大事，誰沒遇過幾個不適合的人、分過幾次手？我家Jake這麼優秀，要什麼樣的對象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很快就能聽到他走出情傷、有新男友的消息了，我這樣告訴很擔心的Javy，但過了好久都沒從他那裡聽說有什麼新對象。」

「直到有一天，他跟我們說他要回Top Gun受訓、他要去飛一個很困難很困難的任務，說不定會回不來的那種，但他還是會努力爭取，因為他很重要的人也在那裡，他擔心他去飛的話真的會死。」

「我當時以為他說的是Javy，後來才知道原來並不是。」

「我很希望有一天能夠認識那個人，而那個願望已經達成了——那個人現在就站在我面前。」

Bradley瞪大眼，「什……」

他從沒有聽過這些，這幾年相處下來Jake並不常主動提起過他們復合以前的事情，特別是那個讓他們重新相遇的自殺任務。他不是不知道以Jake的個性他一定想要成為隊長、自己去執行任務，因為他深信自己足夠優秀，而能夠讓所有人最高限度地活下來；但從他人的口中聽見他心中真實的想法時，仍讓他像是被誰迎面摜了一拳，當頭棒喝。他早該料到的。

「我聽Jake說，你其實沒有幾個真正交心的朋友，總是看起來和所有人都很熟，事實上跟誰都很疏離。是這樣子嗎？」

棕金色短髮的男人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和Bradley說話的同時仍是一刻不停地將牧草抓散丟入馬匹的食料槽中，看似漫不經心地閒話家常：「喔，你不用緊張，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要威脅你、批評你或者做什麼，是想讓你知道，你比你想像中的更重要。」

「Jake一定不會告訴你這些話，對吧？但他事實上很擔心你。」

「擔心我？擔心我什麼？」

「擔心你是不是覺得反正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牽掛，死了也沒關係？」

「天，怎麼會沒有？他怎麼會這麼以為？他就是我的牽掛啊。」

Jeremy微笑，比了比他身後，他們討論的主角就站在Bradley後方，一臉懊惱：「Jeremy你幹嘛！」

「幫我的寶貝弟弟談戀愛啊，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還要哥哥幫你談戀愛？」

「我哪需要你幫忙？去去去，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吧，快滾！」他搶過Bradley還握在手中的釘耙朝Jeremy的方向虛晃兩下，年長一些的人舉高雙手擺出投降的樣子往外退去，同時還不忘多揶揄他兩句：「好啊，都這樣啊，見色忘哥哥啊。」

「我自己搞得定！」

等人消失在屋子外頭以後Jake才轉回來，他身上穿著的是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他花了好幾天才終於看習慣了的格子襯衫牛仔褲，以及一頂米色牛仔帽——就和電影裡的牛仔一模一樣，問他：「Jeremy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老實招來喔。」他像方才一樣揮了揮手上的釘耙，只是對象換成了Bradley，他笑出聲，「你哥很愛你。」

「我知道啊，有我這麼好的弟弟他怎麼能不愛。」

Jake接手Bradley做到一半的工作，繼續耙整地上的碎草屑和馬糞；他的動作比起Bradley的俐落迅速不知多少倍，沒兩下就清好了這個區塊，他把工具往置物架上一丟，「來吧，從實招來，Jeremy到底說了什麼？」

「他說你很愛我。」

金髮牛仔挑眉，雖然這個結論是事實他也完全不打算反駁，但他要的是過程，話題到底怎麼跳到這裡來的？

「真的啦，沒騙你。」

「我到現在還記得，Phoenix和Bob遇到鳥擊那一天，我和Mav在空教室裡大吵一架，我說他『沒有老婆小孩，死了也不會有人弔念』——很過分我知道，我後來和他道歉了——但其實我很清楚，我說的人實際上也包含了我自己。」

Jake臉上寫滿了不認同。

「你想必也清楚，我一直以來就都是這樣子飛的，為了僚機犧牲自己也沒有關係，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Bradley聳肩，「但我知道，現在不一樣啦。」

他頓了一下，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拍了兩下拍掉上頭的牧草屑，還好還不算太髒：「Jake Seresin，你願意和我一起，成為彼此往後餘生的牽掛嗎？」

「什麼……你這是、求婚？」

「是。很抱歉有點臨時，我沒來得及準備戒指，我們回聖地牙哥以後一起去挑一個；但我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現在？在這裡？」

「是。」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結婚就是憑著一股衝動。」Bradley說，「在某一個瞬間，心底會有一個聲音告訴你，就是這個人了——這就是那一個你可以放心地跟他攜手一起走過一輩子的人。」

人是善於撒謊的動物，那些說出口的「一輩子」興許只是氣氛所致的甜言蜜語，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但在某一個瞬間，那一閃而過的「一輩子」就是真真切切、沒有半點虛假的「我願意」。

「我一直都是這麼相信的，因為我爸媽就是這樣子結婚的。」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就表示你的『那瞬間』還沒有到，而這顯然就是我要檢討的問題了。」

「你的『那瞬間』是什麼？」

「是我聽見Jeremy說，你因為非常擔心我而決定去搶鈾濃縮工廠任務的隊長的時候。」

「那才不是因為擔心你……那本來就是我的位置。」

小鬍子底下的嘴角高高翹起，Jake的臉脹紅成一片，而他決定不去戳破他每次說這種拙劣謊言時都會臉紅的事實。

「好吧。」

金髮牛仔湊上前去，給他的未婚夫一個溫柔綿長的吻，在分開之際、湊在他棕色鬈髮邊上低聲說：「我的『那瞬間』早在你坐在Mav的F-14後座對我說『你看起來很好』時就到了。」

FIN。

OOC得沒邊☆

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跟青青婉婉在聊天，聊到閃婚或長跑這件事情，青青說她有個同事認為她如果要結婚就一定是熱戀就閃婚，因為一定是在還熱戀期的某個瞬間才會產生「我好想跟這個人結婚！」的想法，至於那些交往好幾年才結婚的大概都只剩下責任或習慣——這個說法真的很有趣XD我個人蠻喜歡的，有被說服到www（雖然我們三個當下都沒有對象嗚嗚嗚嗚嗚嗚）

2024/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