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社員雷東,舊社員在看完加演後突然大爆發的產物。

☆我沒看前導漫畫或小說,基本上認定的「原著」其實也只有戲劇本身,因此有違漫畫或小說劇情的就……嗯ry

☆然而作者是個金魚腦,所以和戲劇有所不合的地方拜託告訴我,這就真的是我的錯ry

 

 

以上

正文:

 

1、眷戀

 

  二年級大概是高中生們最能夠認認真真、好好的玩社團——特別是像他們搖研社來說——的最後機會了。

  於是他們把握著各式各樣的機會,課堂上、下課時、放學後,拿著紙和筆在腦海裡拼拼湊湊出旋律和歌詞,然後抱起吉他一遍又一遍地練。

  「『跟蹤在你身後 踩著你的影子/在風中呼吸 呼吸你的氣味』……這段歌詞,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變態啊?」被同學纏住問他幾個數學問題,資優生東聲敏晚了雷殷甲幾分鐘才到社辦,甫一踏進去立刻就被他喊了過去,興沖沖遞上一本筆記本。

  上頭是他自豪的、剛才課堂上新鮮現產的一小段詞和曲。

  「會嗎?我覺得還好啊?我倒是覺得這裡似乎可以再加一點什麼……」

  紅髮的少年咬著筆桿努力思考,手指時不時在吉他上用力刷過幾個和弦,想著究竟怎麼改才能讓歌聽起來更厲害;另一邊黑髮的少年則是整個人趴在桌上,下巴抵著虛握成拳的手,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看著對方絞盡腦汁思考的模樣。

  看他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按在琴弦上,看他拿著橡皮擦在紙上擦拭出凌亂的痕跡,看他若隱若現在制服袖子下手臂肌肉的線條,看他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而上下滾動,看他清澈黝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的模樣——東聲敏一愣,回過神來,看見的就是雷殷甲同樣盯著他笑。

  有些帥,有些傻。

  東聲敏臉一熱,罵了一句「你笑屁?!」而後連忙把臉埋進屈起的手臂裡,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面前的紙張、假裝自己有努力在寫詞,企圖忽視一旁雷殷甲爽朗的笑。

 

  離開你就是離開世界

  ——然後他提筆,在雷殷甲潦草的字跡底下寫上這樣的話語。

 

 

 

2、春風

 

  雷殷甲其實並不明白為什麼都高中生了還要要求學生中午必須留在教室午休這件事,哪裡也不能去,平白無故的浪費掉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所幸他們的班導還不算太討人厭,只要求了同學要留在教室裡不要亂跑、不要吵到其他想休息的人,卻沒要同學們非得趴下睡覺。於是班上同學們各自安靜地在自己的座位上或讀書或休息,偶爾也有人低聲交談,間雜以一點偶發的笑聲。

  而他們班的資優生正是屬於那種每天堅持都要乖乖睡覺的好學生,總是會在吃完便當後簡單的清理過桌面,接著從掛在桌子旁邊的袋子裡拿出午睡枕,趴下稍作休息。

  因為身高的關係,他的座位總是被老師排在東聲敏的前面,而東聲敏總是在最後一排;以至於他有時候也會扼腕:這樣就不能在上課時間隨心所欲地看他了。

  但其實也沒有關係。

  ——因為他知道,東聲敏會在後面看著他。在老師上的課太無趣的時候,在他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在他和同學們起鬨玩鬧的時候,在他偶爾不經意地回頭、然後看見他清澈的眼睛也正看著他的時候。

  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在吹過操場、吹過校園、吹過教室,吹過他們身旁、吹起他過長的瀏海的春風裡。

 

 

 

3、藕斷

 

  他們的戀情是在高三準備升學考時被東聲敏的父母發現的。

  他們在高一相識,一起加入了搖研社,在社辦裡分享著最近又哪個樂團出了什麼新歌、或者又發現了哪個很特別的樂隊,耳機連著MP3、身體挨著身體緊靠,為了彼此的發現驚呼或稱讚,而後相視一笑。

  他們在高二相戀,相同的興趣、相似的觀點,他們在一次一次的對話中碰撞出絢爛的火花,他們開始為了搖研社的比賽和成發寫歌,將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奉獻給了音樂——和彼此。

  

  然而東家的父母並不太喜歡他們的兒子浪費太多時間在課外活動上。

  就像每一個傳統又古板的父母,他們堅持成績和學業才是這個時候的東聲敏該注重的一切,學生就該盡到學生的本分、東母這麼說,「有好的成績、考到好的大學、找到好的工作,未來才有機會出人頭地;玩音樂這種事情等你到大學了,還有四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玩。」

  他不服氣,就像每一個正處在叛逆期的十七歲青少年一樣、那麼倔強,他想,只要能一直維持好成績、能夠考上好大學就好了吧。

  他還是可以繼續玩團玩音樂的吧,和小雷一起,和其他社員一起,只要拿起吉他彷彿就能夠在天空自由翱翔,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直到那一天。

  

  大發雷霆的母親,舉著藤條的父親,挺起背脊的自己,那時候說過的話語及表情,那麼多年過去以後,恍然想起時東聲敏才發現其實他都還記得。

  你是個男生,怎麼可以喜歡男生!那是不對的!

  你又不像個娘娘腔,怎麼會變成那種人呢?

  是不是那個什麼搖研社的人帶壞你的?我聽說很多玩音樂的都是噁心的同性戀,是不是你都聽那些歌才會變成跟他們一樣?

  不准再和他聯絡聽到了沒有?!

  十七歲而已你懂什麼叫「愛」?

  你現在的身份是學生,學生的本分是讀書,談戀愛這種事情對你現在來說太早了!

  同性戀是錯的!

  你高中畢業就給我去讀軍校,聽到沒有!

  ——但原來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自己以為的樣子。

  

  他的入學申請表被填上了幾所軍校的名字,說是要讓他去磨練;他試著喜歡上女生,和班上的同學一起晚上躲在寢室看A片、和別校的女孩子出去聯誼,卻發現每一個夜晚腦海裡都會浮現同一個人的臉;他再也不開口唱歌,甚至不再聽搖滾,改而聽起了那些他曾經嗤之以鼻的流行歌。

  然後困在每一句字裡行間,掙不脫、逃不過。

 

 

 

4、絲連

 

  他們在高中畢業以後就斷了聯絡。

  東聲敏告訴他,他們的戀情被他父母發現,他嘗試過許多方法,試著要去說服,卻敵不過家人的壓力。

  其實他是知道的,交往前交往後,東聲敏都提過好幾次關於他家的情況。說穿了和那些他聽過、見過的故事一般大同小異,家中的獨子、唯一的期望,固執的父親和守舊的母親,打不開的櫃門。

  他只是在想,他們可以一起面對,他願意陪著東聲敏一起面對,雷殷甲願意陪著東聲敏去做任何事、無論是好的事壞的事,只要東聲敏願意。

  但他還是率先轉過了頭。換了電話,搬離家中,去讀一個外地的、封閉的學校,遠遠的離去。

  離開這個有他的世界。

 

  假裝沒有離開 假裝沒有離開過你

  離開你就是離開世界

  他坐在大學的社團團練室裡,抱著吉他,什麼也沒想地、手指就如此自然地彈起了那太過熟悉的和弦。

  他身旁和他一起從高中玩團到大學的朋友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沒放下他啊?」

  「……放不下了。」

  有時候雷殷甲也會想,當初為什麼要寫出這樣的詞呢,什麼「假裝沒有離開過你」,當初就應該要直接把詞改成什麼「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之類的才對啊。像是給自己立下了什麼詛咒,他只能抱著吉他一遍又一遍地彈、一遍又一遍地唱,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誰的臉龐。

  他的朋友們總是笑他固執、罵他傻,勸他,放下吧,該往前走了,他不會回來了。他搞不好會在軍校遇到更好的人啊,你值得更好的。

  他總是回答,他還沒有跟我說分手。他還沒有跟我說,他不愛我了。

  他就還是我的更好和最好。

 

  而時光匆匆,雷殷甲似乎能夠慢慢學會放下過了頭的思念,不再那麼頻繁地想起東聲敏、想起原東寺,也不再一直嘗試著找人打聽他的近況。

  直到大學畢業、考上教職,輾轉換個幾所學校、並且以為這一輩子大概就是這樣流浪於各地時,有人問他說,雷老師,你說你是原東寺高中畢業的?我剛好打聽到那邊有個正式老師的缺額,你有沒有興趣去試試看?

  原東寺高中——雷殷甲恍然間想起來,前陣子似乎曾聽人提過,原東寺高中原先的教官退休了,換了一個新的年輕教官,也曾經是原東寺高中的校友。

  他突然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再追問下去呢。

  是不是姓東呢。

 

 

 

TBC。

 

 

800年沒打過這三個字了有點陌生。

作為一個沒上過高中的人,第二篇就是隨便拿我的國中印象寫寫(幹),不要太在意QQ

 

第三及第四篇的部份,我不知道官方的小說或漫畫有沒有提到過雷東的當年(畢竟我都沒看)

就擅自隨意的腦補了一番,配著周深的〈匆匆那年〉。

年代設定也是私設,以14年為故事線基準(小安等人高二,青春的17歲),雷東兩位約莫大個10歲,也就是他們高二是04年。

 

當年河道上某位追蹤的太太提了這麼一句,從此覺得〈匆匆那年〉彷彿就是為了雷東而寫(幹

每次聽每次都想起小雷和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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