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安漾,題目來自小壞這樣。
以上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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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
那個擁有一頭深藍色捲髮的鬼族貴族懷裡抱著一束白色的玫瑰。
花是白的,白的透明、白的虛無。
他站在一具半透明的水晶棺前,靜靜的看著躺在棺內的人,面無表情。
然後、突然的,輕輕的、冷冷的笑了。「喂,褚冥漾,你不覺得你真的很可悲嗎。你看看你,都躺在這裡多久了、居然都沒有別人來看過你。」
「你又要跟我說這是你自願這麼做的是吧,又要說這是因為你下的言靈的關係、所以他們才沒來找你,或者說是、找不到你,對吧。」
說完,安地爾沒有打開棺蓋,只是把花束放下、就擺在昨天那束花的旁邊──一束又一束的玫瑰繞著棺木圍成了一個圈。
最接近褚冥漾的一圈早已乾枯,花瓣碎成片片散落在地上,顏色依然是那樣太過透明的白。
「你為何可以那麼肯定我不會對你的屍體做什麼?你明明也知道我一直都在尋找適合復活耶呂的容器,你就不怕你會成為那個容器嗎?」
「你又何以肯定我不會把這個地方洩漏給亞那的孩子知道呢?你知道我最喜歡找樂趣了。」太過一成不變的日子令他厭煩。
──我知道你不會。
「你啊……除了亞那之外、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信任我的人啊,真是令人感動。」
用著不大正經的語調和棺裡人說話、卻又流露出一點淡淡的哀傷。他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
誰也不說話。
──你要走了嗎?
「如果我假伴成你回去學院的話應該會造成轟動吧?『妖師先天能力的繼承者投靠鬼族、死後屍體還被利用潛入公會和學院』……這種事怎麼看都很有趣啊,你怎麼說?」
──我沒有投靠鬼族。
「雖然這根本是扭曲了事實,不過你知道的、為了殺死老虎只好編藉口……羊不都是這樣的嗎?自以為是正義的使者。」
「吶、褚冥漾,你怎麼說?」
──但是你終究還是不會這麼做的。
緩緩繞著這個不算大、還有些陰冷的空間走過一圈,注視著水晶棺內的少年的眼神有些迷茫、隨後又回復到原先的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然後走進新浮出的移送陣,離開。
──吶,你還會在回來吧?
* *
「褚冥漾。」
當白玫瑰花束已經快要填滿這個空間不大的石室,那個鬼族依然每天替他新增一束新鮮的花。
每天會來和他說上幾句話,再離開。
「欸,聽說亞那的孩子、還有另外兩位凡斯的能力繼承人為了找你、已經快要把整個守世界和原世界給翻了個遍了。」
……雖然就連安地爾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又為什麼非得這麼做不可。
就好像是,被什麼制約了一樣。
他還記得那之前、已經留了一頭及肩長髮的褚冥漾來找他,在他又因為日子太過無趣而到處尋找所謂的「樂趣」之後。
他也記得那後來、他是親自確認過褚冥漾的呼吸的。停止了、當然,而且還是他親手造成的。
他卻無法確定後來那樣不舒服的感覺是什麼。
「我是不是該去跟那些人好好炫耀一下、只有我知道你的藏身處呢?他們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呢、想來就令人心情愉悅哪。」
「不過……等這裡擺滿了花之後,我就不會在過來了吧。」沒有理由了。
──你……不會再來了嗎?
「『已逝的人不該打擾現世的人』,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吧?……的確如此呢,褚冥漾。」
──已逝的人……
「所以、你就還是乖乖的去輪迴吧,看你該看的世界、走你該走的路。」
「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
──再相見……嗎?
* *
一張紙被人鄭重的放在巡司的辦公桌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一行字。
「妖師能力繼承人、無袍級褚冥漾,死亡確定。」
/字數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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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手稿的筆記本上寫下「fin」3個字的感覺真的超好(笑)
某個週末跟小壞在中火的麥噹噹聊天時講到的,「寂歿」。
雖然他說是他半夜突然被打到wwwww
意外的是安漾,明明我不是很喜歡安地爾的、而且看安漾文的次數、或者篇數……印象中大概不到5次吧。
不是很會抓老安,希望沒有崩的太嚴重w
以上、感謝鍵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