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架空系列文,千夏有、漾冰有、爆字有(?),請自行防雷-
☆總之、不符合現實的地方麻煩無視、bug跟不合理的地方歡迎提出──
☆周更努力中對不起我這禮拜忘了更,宣傳一下小壞的漾冰篇:http://s99151342.pixnet.net/blog/post/38913020
以上
正文。
*
六、
冰炎回歸的消息讓警局裡原先低迷的氣氛終於變得高昂了些,至少不用再面對上面高層們一天比一天還要可怕的低氣壓。
第一個發現的是原本準備要出門巡邏的阿斯利安,剛和同仁們打完招呼的他一踏出警局大門便看見冰炎昏倒躺在地上,一聲驚呼、把夏碎給喊了出來,不用多久整個警局上至局長下至幫忙接接電話閒聊嗑瓜子的志工都知道這件事。
拖著冰炎走進他們的辦公室、然後上鎖,剛剛冰炎不小心在阿斯利安面前失言問了褚和千冬歲他們下落、肯定會讓對方懷疑那個劫走冰炎的兇手是否就是褚冥漾……他還沒打算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雖然知道阿斯利安並不是那種會大嘴巴到處講的人、況且彼此都認識很久了、是很信得過的人,不過誰知道呢?而且那時候還是在警局門口,人來人往的、不方便。
確定門窗都有上鎖、甚至還拿出儀器檢查有沒有竊聽器,磨蹭了好一會兒夏碎才轉過身面對冰炎。
拿出幾份文件遞給他,夏碎嚴肅的望著讀完文件之後也跟著變得認真的對方的臉,「公會、真的有問題?」
「嗯,我有私下調查過公會的資金流轉和現金流動,然後我發現……」
「扣除掉那些正常的收支外,私底下公會其實還有一大筆的現金外流到『鬼族』設立的空頭帳戶裡。」
「所以說、這代表了……」
「公會裡有內賊。」語氣帶著不滿和危險、冰炎接下夏碎的話頭,瞇起了豔紅的雙眼瞪著桌上的文書,開口問出跟著剛才的答案一起浮出的的另一個問題:「但是、褚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冰炎,你想……這會不會跟他們口中所謂的計畫有關?」
想起了冰炎信件裡、米可蕥提到的「龐大的計畫」、夏碎說,同時也想起了學妹講的另幾句話:「現在的公會跟以前的公會已經不一樣了。」、「大家都被公會給矇騙了。」、「不要相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這些、是不是和他查到的那些東西有關?
「對了,你說安地爾去找褚之後、局長有把我找了過去,要我不要再調查『鬼族』……他的態度和以前的那個紫袍很像。」
「什麼時候的事?」雙眼微微瞪大,冰炎非常訝異的開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就在當天下午。你記得那之後我們都沒有聯絡嗎?我懷疑局長已經知道我私底下有跟你聯絡。」
繃緊了一張俊臉,這件事非同小可,必定是牽涉到許多層面許多環節才會備受注意——不管是以前那位陌生的紫袍、或是現在的局長、都有意無意的制止自己調查「鬼族」,這表示這背後一定還藏有什麼不能輕易揭開的事實!
「夏碎,這件事先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要私底下進行。」
「不管是褚他們所謂的計畫或是隱藏在公會裡的叛徒,我都會親手揪出來公開在檯面上!」
「呵,以往那個我所認識的那個冰炎回來了呢。」輕笑,從櫃子裡拿出一疊厚達五公分的文書交給冰炎:「這是你失蹤這段期間我連著你的份一起做的工作量,那麼就這樣、記得還要呈交你失蹤這段期間的相關報告給分會長啊,我走了。」
說完、拿了隨身的包包和筆電、推了門就離開了辦公室,完全無視搭檔一秒黑掉的臉。
* *
打算在回家前先繞一段路去附近的餐廳吃晚餐,前一陣子為了冰炎和局裡的事忙了好一陣子、幾乎每天都要加班,難得現在有機會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便決定過來吃這想了好久的美食。
熟門熟路的停好車,路經公園的時候卻看到鞦韆上有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餐廳大門、頭微微下垂,雙腳緩緩的在地上踢著、讓鞦韆擺動。
微風徐徐,吹起長的有點蓋住眉眼的瀏海。
「千冬歲……?」
低聲輕喚,明明隔了一點距離對方還是聽到了,抬頭看清來人是夏碎之後明顯的楞了一下、站起來轉身就要跑──「千冬歲!等一下!」
快步追上、拉住他的手,卻皺眉:「怎麼更瘦了?」緊緊抓住比記憶中更瘦的手臂不讓他掙脫,硬把人扯回來面對自己:「千冬歲!」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語氣有著明顯剛哭過的鼻音,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上隱隱約約也還看得見淚痕,令他心疼。
「如果你不是千冬歲,那為什麼看到我要跑呢?」語氣很溫柔,夏碎放開了緊抓住的手轉而拭去千冬歲頰上的淚痕,「為什麼哭了?」
紫色的眼認真的盯著黑眸,聽著他弱弱的喊了聲「夏碎哥」後又紅了眼眶。有多久沒有見到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了呢?
很想看看他、碰碰他、問他過的好不好,可是礙於種種橫在兩人中間的問題,他們甚至連通話都有困難。
當他從局裡貼出來的通緝榜單上看見千冬歲的名字時、他也曾打過電話給千冬歲,他卻什麼也不肯說。
兩個男的站在一起、其中一個人還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很詭異,看看附近似乎有些人在圍觀了、夏碎拍拍千冬歲的肩膀,「先到車裡吧。」
溫柔的牽著對方走回停在附近的轎車裡、坐進後座,他還是緊握著那比自己略小一點的手不放、深怕放開了、他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夏碎哥……」
「嗯?」
「……沒什麼。」千冬歲稍微動了動被握住的那隻手,發現無法掙脫後便放棄了想抽開手的念頭、任對方握著。
看著對方尷尬彆扭的樣子,夏碎輕輕笑著,揉揉對方和記憶中一樣柔軟的髮絲,語氣依舊溫柔、卻問起了殘酷的問題:「剛剛、為什麼會自己一個人坐在鞦韆上哭?褚他們沒跟你在一起嗎?」
搖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出來外面透透氣而已。」
「可以問是什麼事嗎?」
似乎是沒想到夏碎會這麼問、千冬歲楞了好大一下,轉頭、看著夏碎。
紫色的眼在黑暗中卻閃爍著一種魅惑的光芒。
「……我在看那個香囊,想起了一些事、如此而已。」
「香囊、你還留著啊?」
「當然,那可是你為我求來的護身符、當然要好好留著。」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千冬歲又別過頭去看著窗外。
看著那張變得比他記憶中還要更成熟的側臉,夏碎只是無聲的嘆了口氣,「千冬歲,不管你們在調查什麼、計畫什麼,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們擔心。」
「……」
「你們想調查的東西應該和公會有關吧,公會已經開始出問題了、對吧。」
看著千冬歲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微妙、夏碎確定他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只是還需要更多的證據證明、才能一舉突破。
「我和冰炎懷疑公會高層是不是有和『鬼族』勾結,許多真相和公會所紀錄的文件內容不符合,明明『鬼族』才是始作俑者報告上卻都隻字未提——」
「你們在調查公會?!」
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瞪大了他漂亮的黑眼,然後皺起眉頭一臉不贊同,「這麼做太危險了,公會高層多數的人員幾乎都跟『鬼族』有利益……」說到一半忽然停下,或許是意識到自己不小心透漏太多了而沒有繼續。
「總之、請你們不要再查下去了,這件事牽扯到很多人很多事、真的追究起來會沒完沒了。」
「那你們呢?」
「什麼?」
「你們就是因為知道這些事所以才選擇加入與我們對立的『妖師』對吧?所以才選擇一畢業就斷絕所有聯絡、不是嗎?」
被夏碎難得咄咄逼人的語氣震懾住、千冬歲楞楞地看著夏碎不知作何反應,「你不願讓我們深入,但你們又算什麼?」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可是你和學長們不可以……」說完就打開車門,「我出來太久了、得先回去了。」
來不及攔下千冬歲、人便已經跑遠了,夏碎微微嘆氣、坐在後座思考著剛剛千冬歲透露的內情——他說:「公會高層多數的人員幾乎都跟『鬼族』有利益……」
雖然後面沒有說完、但可以猜出千冬歲想講的應該是「利益來往」,可以確定公會和「鬼族」之間的不單純。
至於他最後說的「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可是你和學長們不可以」、或許也代表著「妖師」和「鬼族」、公會間複雜的關係吧。
——果然很有趣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