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光華。櫻舞雪

☆TGM，RoosHang，0916雞劊婚禮茶會無料

☆同居30題之22、一場飛來橫禍（火災、地震等），可獨立閱讀無影響。

＊

Bradley衝進病房裡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連病床都不在，整個房間空蕩蕩的，跟他一樣——的胸腔裡也空蕩蕩的，心臟像是懸在空中一般，無處安放。

路過的護理師看見他立刻走過來關心：「你是Seresin中校的朋友或同事嗎？他還在手術，手術室在二樓，你可以去那邊等他。」

「我是他男友。謝謝。」

他道了謝，急匆匆往外跑，五樓、四樓、三樓、二樓……他推開樓梯間的防火門，映入眼簾的是幾張熟面孔：前幾年在各基地輪調時曾是他長官的現任中國湖基地指揮官Eagle和他的教父正坐在手術室外頭等候區的長椅上，難掩擔憂；還有幾個長官或相關部門的同僚，聚集在走廊，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注意。

Maverick第一個站起來迎向他，「嘿Bradley，你先別緊張，急診醫師說Hangman沒有生命危險，傷勢很幸運地只有腳踝骨折，不算太嚴重……」

「都骨折了還不算太嚴重？！」Bradley幾乎要大喊出聲，轉過頭看見長官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兩口氣、抹去臉上的汗，向Eagle行了個禮。一頭白髮的中將輕輕點頭，然後他才轉回來看向同樣擔心的Maverick：「我沒事。」

「搜救人員在莫哈維沙漠裡找到Seresin中校時他意識清醒，戰機也墜落在沙漠裡，沒有造成民眾損傷；猜測可能是接近地面時受到風吹，落地不穩才導致踝部骨折。詳細的經過還是得等他手術後接受調查才會清楚，但至少他人沒事。」 Eagle輕拍他的肩，這是他第一時間從搜救小隊那裡得到的資訊，他想、Rooster肯定想知道。他也需要知道。

「他進去裡面很久了嗎？」

「我趕到醫院時Hangman也剛送到急診，」Mav看了一眼錶，推算一下時間，「進去手術室一個多小時了吧。」

「好。」他說，在Maverick的引導下在長椅上坐下來，殷殷等著牆上電視螢幕的「手術中」字樣變成「手術結束」。

他幾乎不記得他掛了Mav電話以後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從北島的家開三個小時的車到這裡來的。

Jake前幾天接受了老長官Eagle的請託，到中國湖基地分享實戰經驗以及協助測試新的武器裝載實飛，預計一週就可以回家；他們原先還想著、或許週末時Bradley可以從北島出發，兩人再一起去莫哈維沙漠探望目前住在機棚的Mav……沒想到事發如此突然，還未到週末，他便先接到了中國湖基地和Mav打來的電話。

基地聯絡人說，Jake Seresin中校在一場飛行訓練中因為測試機不明原因故障緊急彈射，目前搜救隊已經前往救援，等等會直接送往最近的海軍醫院。

Maverick說，Eagle都告訴我了，你小心，我從機棚出發很快就能到醫院，但你千萬要小心。

他說好，接著像是在軍艦上接到緊急升空命令那樣抓了鑰匙和錢包就跳上他的Bronco，油門一踩、越野車飛得像是後面有團火球在燃燒的F/A-18，在筆直的395號公路上幾乎只留下車尾的廢氣。

他的目標明確，毫不猶豫，一反過去偶爾面對難以決定的任務時的萬般踟躕—無論如何，Rooster都是優秀的海軍飛行員，一旦有了確定的目標，便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礙他。而他說什麼都得要親眼確認Jake的狀況。

光是幾年前鈾濃縮工廠任務前那段密集訓練好友Phoenix和Bob遭遇鳥擊而被迫彈射的意外就足以讓Bradley擔心許久，他完全無法想像，若是Jake有什麼意外……

於是，當Jake手術結束被推回病房、應付完所有來關心或調查的長官同袍，吵雜的病室終於只剩下他和Bradley兩個人時，面對的便是他帶著怒氣的臉。

他伸手試圖去握Bradley的手，「嘿、Roo……」

腳上打著石膏、半身麻醉的效果也尚未完全退去，Jake躺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Bradley瞪著他，在Jake撒嬌般地喊他第二聲Roo的時候才不情不願地挪動屁股，坐得靠近病床一些。

椅子在地板刮出了刺耳的聲響。

「我沒事、Bradley，我很好。」

「狗屁！」

Hangman的口頭禪成了點燃Bradley怒火的引信，他幾乎要原地跳起來，瞪著Jake的棕色雙眼像有火在燒：「都骨折了還叫做『沒事』嗎！要是從此以後不能飛了呢？」

「我問過醫師了，只是腳踝骨折，好好休養、復健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不會影響到飛行。」

「如果沒辦法恢復呢？或者沒辦法和現在一樣好呢？」

「你知道我做得到，Roo。」

「……」他歎氣，「我不是擔心你做不到，Jake。」

Bradley曬成小麥色的手臂上滿是因為肌肉繃得死緊而浮起的筋脈，他輕輕摩挲，「那你就相信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只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了解，我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裡，在真的面臨那個『極限』之前我絕對不會放棄。」

「那那個『極限』到底在哪裡？我從以前就沒辦法看你們那樣飛，我知道你很厲害，但要達成任務目標不是一定只有這個方法。」

「噢，我以為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話題了？」

Bradley聞言聳聳肩，臉上是不置可否的表情，顯然上次的對話並沒有成功說服他，「我只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我還是擔心、或者說害怕會不會有一天你就不會回來了，像我爸一樣。」

「你不用說服誰，你只需要相信我，相信我足夠了解我自己，相信我做得到。」

「你是指那個虛無飄渺的『自信』嗎？」

「才不虛無飄渺，我是憑藉著對自己的認識，認為自己絕對做得到——好吧，如果你要說那就是『自信』的話，那確實就是吧。」

「這聽起來就只是一句極度空泛的話，連保證可能都稱不上。」Bradley說，依然不甚贊同。

其實說到底，這些就跟過往每一次他們檢討、辯論、甚至爭執的一樣，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都對自己充滿了自信？誰不是那樣心高氣傲地覺得自己都是對的，什麼都非要吵個輸贏。

只是隨著歲月增長、隨著閱歷增加，大概總是要在失去過什麼、又得到過什麼以後，才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不能放手的；而曾經覺得不能割捨的，權衡過後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Bradley嘆口氣，反手握住Jake的手掌，用指尖摳弄那些和他同樣位置的、長期操作操縱桿造成的薄繭，「扯遠了，我沒打算跟你吵這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比起我自己，我更擔心會失去你。」

「我知道。」

「可是我也想讓你知道，我每一次在飛的時候都有想到你。」

所以我少了很多會越過那條線的飛行方式了，或許也是因為飛得夠久了，知道那些曾經覺得太平穩的方式其實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只是看起來很無聊、不夠吸引人的目光。

可反正我也過了那個想吸引全世界注意力的年紀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知道我真正想得到的目光屬於誰，又會放在哪裡。

而我現在只想要平安回家，與你一起的家。

「那你現在這樣是？」

「我發誓這真的是意外，我就是很普通地飛，什麼危險動作都沒做，但機器就是故障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才剛起飛沒多久……」

Jake一邊努力回想事發經過一邊說，思考著到底還有什麼是他沒有注意到的——他最終仍必須承認、他對這一切還是心有餘悸。

他大概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好，他沒有做到他所期許的那樣，平安、無傷的回家；他終究還是會害怕，如果意外更嚴重，如果他摔斷的不只是脛骨和腓骨……

幸好這些令人恐懼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沒有越過那條界線，讓事情往他無法掌控的地方飛去。噢，說到界線……

「嘿等等，我剛剛說的『極限』明明是指復健時身體的極限！」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我從沒有懷疑過你對自己身體極限的掌握度，我擔心的、從頭到尾就只有一件事情而已。」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以來就只有一件事情而已。

FIN。

寫一寫突然覺得Hangman退役後應該去做直銷，想必可以混一個風生水起平步青雲吧。

彈射後的東西全部都是瞎掰的。

寫的時候有簡單查一點相關資料，彈射後的傷應該都很嚴重，原本也是有點糾結這個，想說、我就只是個同人文沒有要那麼寫實，快樂就好；

然後轉念一想，

啊不是啊，電影後面Mav和Rooster彈射後還可以偷一台F-14飛回來，這麼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了劊只是ankle fracture很合理吧？（成功說服自己）

靈感來源是八月初去呂小馬個人演唱會的時候他唱了Tizzy Bac的〈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關於他與他生命中的大魔王；

於是以此為靈感寫了這篇，雖然跟歌或者歌手的想法其實已經沒有半點關係ㄌXD

×

寫在9/16婚禮茶會之後：

原本是真的沒打算寫無料的，然而茶會前一個禮拜、發現河道上大家都在準備各種無料的時候突然有點焦慮：靠啊我什麼都沒準備？？？不行欸？？？？

然後手邊剛好這篇快寫完在修改的階段，於是決定乾脆把這篇修完、嘗試一下最近在玩的InDesign，如果排得ok就去印來當無料——於是就有了這個有夠臨時、而且跟婚禮其實八竿子打不著干係的無料（

首次嘗試了ID，摸索過意外還算順利；封面一如既往交給Image Creater，檔案看起來很美、可惜因為印的關係實體也是有白邊，而且還因為時間關係還來不及裁XDDDDD（畢竟相比之下白邊已經不是最主要問題了，墨水斑駁才是最大的問題啊啊啊啊啊啊氣死）

總之成品長這樣：

https://i.imgur.com/mUxBAtI.jpg

https://i.imgur.com/1uKEaBt.jpg

乾脆順便附上茶會repo：https://www.plurk.com/p/pe3am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