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唱卡拉ok吧!狂聰,5/18創集繪&歐美翁無料

5227,完全是電影後,無視所有漫畫(特別是《家庭餐廳》)的設定的if聰實念的不是法律是醫學系

OOC全是我的鍋

 

 

1

碰!

 

子彈穿過布料、穿過骨肉,破開另一側體表鑽出,化成一隻豔麗的紅色的蝶,在迷幻的藍色燈光中翩翩起舞,而後墜地。

「大哥!」

「成田!」

血汩汩地流,狂兒捂著左上臂,溫暖的液體很快就滲濕了衣服,他不用低頭都能看見暗紅色的液體從他摀著傷口的右手指縫流出,尖銳的疼痛頓時傳遍四肢百骸,讓他幾乎要握不住槍。在周遭小姐們的尖叫聲中,他的眼角餘光看見有誰追了上去,隨後是一連串的槍聲大響,宛如暗夜裡的喪鐘——那確實是。

總是得要付出點代價的,打傷了四代目祭林組若頭補佐和好幾名小弟,他們不可能還能夠大搖大擺地走出這個酒吧,否則叫他們祭林組的顏面要往哪擺?

「成田,你沒事吧?」

小林皺著眉頭走過來,狂兒點點頭,「還可以。」

「你們先送成田去那家醫院,」小林轉頭向小弟交代,「橋本去追那些垃圾了,你們先去處理傷口,這裡我們會搞定。」

「但是、」

「你是看不起我嗎!就說了我們會搞定!津田!把成田帶走!」

「是!」

 

叫津田的小弟靠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將他請上他們停在酒吧外頭的黑色轎車,沒有多做停留,油門一踩、方向盤一轉,便將其他人通通甩在身後。

「大哥說的醫院是……?」

「半年前吧,道上傳出了一些風聲,說有一間只做黑道生意的小醫院開張了……其實比較像是診所啦,就藏在民宅區裡面。沒人知道那個醫生是誰,聽說是東京來的,很年輕但技術很不錯,而且來者不拒,唯一的規矩就是不准在他的醫院裡抽菸。」

「什麼啊……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可信?」

狂兒有些困難地從口袋裡摸出菸盒敲出一根菸叼上,幽微的紅光在吸吐之間明明滅滅,他仰頭呼出一口氣,尼古丁在胸腔裡流轉而後化作煙霧逸散在狹小的車廂裡,連同傷口帶來的疼痛一起。

「我們調查過了,他的背景很乾淨,似乎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醫生而已。」

「哪個普通的醫生會專做黑道的生意啊。」

「這……大哥的意思是……」

「……就去吧,」他擺擺手,「小林大哥不會害我。」

 

 

2

不夜城。

如果要狂兒用個形容詞形容大阪的話,他想他大概會這麼說。

酒吧、夜店、賓館……入夜的大阪城是另一群人的世界,繁華絢爛的霓虹燈之外是黑暗伺機而動,金錢、權力、慾望,見不得光的黑暗猶如深不可測的沼澤,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吞沒,屍骨無存。

 

黑頭車熟門熟路地在燈紅酒綠裡穿梭,窗外的景色愈漸熟悉,狂兒又吸了一口菸,「這是回組裡的路吧?」

「啊、是的,」津田報了診所所在的地區,祭林組的事務所就在必經之路上,距離算不上太遠,「岡醫師的醫院就在那裡。」

過於熟悉的姓氏讓他挑起一邊的眉毛,「岡?」

「是。」

狂兒沒追問,津田也不再多說話,轎車再一次轉過一個彎,最後停在小巷裡的一扇鐵門之前。

除了牆上貼的一只白鶴圖紋讓它和旁邊的店面有些微不同外,這間「醫院」低調得什麼都沒有,和旁邊拉下鐵門的店面相差無幾,沒有任何可供辨識的招牌,門窗也是緊閉得不見一絲燈光,看上去就像只是間長期擱置的空房。

不管這個岡是誰,肯定不是個能輕鬆易與的對象,狂兒想,這區可是大阪、甚至整個關西地區地下世界少有的無主之地,不屬於任何幫派組織的勢力範圍,所有人也都默契地不在這裡鬧事——這是許久以前留下來的規矩,不曾被打破;外地人誤打誤撞選中這個區域的機率實在太低,這人肯定很了解大阪的黑社會。

這可有趣了,這個大阪城裡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人?

 

「就是這裡。」

津田說,扶著狂兒下車,接著按響門鈴,在幾聲電流嘈雜的聲響過後,微微失真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了出來:「誰?」

「我是祭林組的津田。」

對方什麼也沒說便切掉了通話,然後是鐵門解鎖的聲音,狂兒皺起眉,在大阪聽見祭林組的名號還這麼失禮的人著實不多見,他是真的開始對這個「岡醫師」感興趣了起來。他點了根菸深吸一口——剩一根了他得省著點——在津田推開鐵門的同時吐出帶著尼古丁氣息的霧氣。

煙霧之後,他對上了一雙黑色的眼睛。

 

「狂兒哥。」

 

 

3

狂兒坐在手術床上四下張望。

普通民居改建成的手術房很小,正中間擺了張黑色的手術床,牆邊有幾座櫃子和椅子,上頭放了許多他喊不出名稱、也不曉得作用的儀器和藥品。

許久不見的人低著頭端著一包布包走了過來,把東西擱置在他身邊的小桌上,又沉默地去取櫃子裡的玻璃瓶。

「聰實……」

狂兒微微瞇起眼盯著聰實動作俐落卻一語不發地拿著針筒從裡面抽出藥水。上次見面時他是怎麼說的?我打算回大阪,學長介紹了一個地區醫院外科醫師的缺,薪水聽起來不錯,想去那裡試試看。

這樣啊。他記得他這樣回答他,心想著,太好了,聰實的未來一片光明。

 

但是現在呢?

 

「把衣服脫了。」

青年說,明明用的是敬語和如往常一般綿軟的大阪腔,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一邊打開了牆上手術燈的開關。明晃晃的光打在他身上,一切都無所遁形,他順著聰實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手臂,其實他已經有些麻痺了,無論是子彈燒灼皮肉貫穿肢體帶來疼痛或是血液凝結成塊的黏滑觸感,那些並不真的對他造成影響。更何況眼下還有比這些疼痛更讓他在意的事情,像是聰實為什麼在這裡,「專做黑道生意的醫院」又是什麼。他深吸一口氣,冷空氣灌進胸腔,嘗試著壓下他心中的焦躁,現在還不是他發作的時候。

「不行啊聰實——啊、當初叫你聰實老師(聡実先生)的我果然是很有眼光,說起來我還沒有看過聰實穿白袍的樣子呢——但是啊,我手舉不起來啦。」狂兒小幅度地晃晃自己的滿是血跡的左手,「痛到舉不起來了」、他說,皺眉、扁嘴、示弱,一氣呵成。

「……」

還好這招還有效,穿著刷手衣的人面無表情,但還是替他打了支嗎啡,然後拿把大剪刀來,一聲不響地沿著濡濕的袖口一路往上剪。

 

好在那些都只是從槍傷傷口流下來的血。

狂兒看上去就很昂貴的西裝和襯衫很快就被聰實剪得破碎,露出了佈滿上半身的刺青。除了左手臂上的傷口,成田狂兒事實上幾乎可說是毫髮無損。眼見聰實的剪刀就要繼續往下,狂兒趕緊攔住青年的手,「下面沒事,我只有手臂受傷而已。真的。」

他朝空氣踢了兩下,證明自己的腿真的沒事,聰實頓了頓,抓著他的腳踝要求他做幾個動作,確定活動度一切如常後才放過他。

「躺好。」聰實推他沒受傷那側的肩膀,狂兒乖乖躺下,任由黑髮青年拿著紗布和生理食鹽水沖洗他滿臂的血跡。

 

「噢……輕點、聰實,會痛……」

聰實用紗布搓他皮膚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刷掉一層皮似的,狂兒裝模作樣唉唉叫——痛是真的痛,但這點程度對他來說還遠不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只是氣頭上的弗利沙真的很恐怖啊。

吵死了,他說,左手用力擠塑膠瓶身,冷涼的水柱直直沖向他手臂上的傷口,可狂兒感覺到聰實手上紗布拂過去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4

「……狂兒哥是,怎麼受傷的?」

「這個啊,談判的時候被對方偷襲的呢。一言不合就開槍了,還好我閃得快,這年頭的小鬼都這麼沉不住氣的嗎?開槍了就談判破裂了嘛,這樣要怎麼繼續談下去呢?虧我們還很有誠意地要跟他們和談的耶。」

「倒是聰實,你這又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要回大阪的醫院工作,就是來這裡嗎?」

 

消毒、麻醉、縫合,聰實板著一張臉替他挖出彈殼碎片,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看,看他如何用尖銳的針穿過自己的皮肉,在其上留下黑色的痕跡。

「子彈沒有傷到骨頭或大血管,傷口縫好就沒事了。」

「聰實。」

狂兒壓低嗓子喊,青年幾不可聞地抖了一下,又故作鎮定地收拾起散落在桌上的器械,「傷口不要碰到水、」

——你為什麼在這裡?

震驚、錯愕、憤怒、不解、失望、懊悔……複雜的情緒在津田推開門、他與聰實對上眼的瞬間紛至沓來,他拿捏著分寸、滿心祈禱聰實別重蹈他的覆轍,天使就該保有他最純潔的樣貌,遠離地獄,在充滿陽光的地方遨遊——去當一個備受尊敬的醫師吧,或者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公務員也很好;但,這個願望是不是在最一開始就註定不可能達成了?當他在那個下著雷雨的午後步上那座長長的階梯,與他的天使相遇的那一刻起,應該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便產生了交集,交錯、纏繞,彼此牽引相互拉扯,直至永劫不復。

 

「組長說我很有當黑道的潛力。」

「什麼?誰?」聰實什麼時候和組長扯上關係了?組長又是在瞎說些什麼,聰實可不是什麼路邊的小混混還是中輟生啊,「老爹老糊塗了吧?」

「我親自去找他,問他能不能讓我加入,被他拒絕了。」

「……什麼時候?我為什麼不知道這件事?」

「當然是趁狂兒哥不在大阪的時候。」聰實露出一個小小的、狡黠的笑容,很快又抿起唇,「我想要再更靠近你一點。」

「你不該……和黑道有關係的人都、」

「那麼狂兒哥呢?」聰實打斷他,伸出手觸碰他手臂上的祥雲紋,輕柔、和緩,不帶任何情色的意味,「明明狂兒哥自己就是黑道啊。」

「你又要說是因為你的名字所以註定走上這條道路的嗎?」他的手指最終停留在前臂外側的名字上,那裡觸感柔軟平滑,與其他皮膚沒什麼不同。曾經銳利的邊緣早已糊散,卻依然鮮明地昭示著他存在,猶如融入骨血,又像是本就源自於他的心底。

「那麼我也是啊。」

 

 

5

「這個地點是組長選的。」

「他說讓我加入黑道太浪費了,當個專門替黑道處理各種外傷的醫師不是更好嗎。」

「我想一想覺得好像不錯,就同意了。」

 

「是我要求組長不要告訴你的。」

「付出了什麼代價?」

「欸?」

「直接和老爹提要求?聰實弟弟的膽子真大,嗯?」

「欸……沒什麼啦,組長沒有為難我,就是以後祭林組的人來不准收費,還有我以後也每年強制參加卡拉OK大賽。」

 

「我的確想過可能會遇到狂兒哥,但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不准抽菸,這裡的規矩。」聰實一把抽走狂兒剛點燃的菸,隨手在鐵桌上捻熄,「菸會影響傷口癒合。」

他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剛剛燃起的微弱火光在鐵桌上燻出一小圈煙霧、又迅速散去,臉上滿是惋惜:「那是最後一根……」

「那正好。」青年直接把菸丟進垃圾桶,「接下來都不准抽。」

「太過分了吧聰實醫師——」

 

「因為我還在生氣。」

「狂兒哥說過的吧,『不會丟下我隨便死掉』。」

啊啊,果然是因為這樣啊。

聰實右手拍上狂兒的左胸口,手套上半乾涸的血漬沾染其上,在黑色的刺青上留下鮮明的紅色。

左臂的傷距離心臟有多近?如果槍手射擊的角度再偏一些、如果狂兒閃避的速度再慢一些,也許子彈貫穿的就不是手臂上的肌肉了。

掌心下的心臟還在沉穩地跳動著,一下又一下。他用力地按,像是要越過皮與肉、越過血與骨,直接觸碰他的心臟一般,聰實對上他深琥珀色的眼睛,「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你也不准隨便死掉。」

 

他曾經只敢遠遠看著、深怕自己的黑暗會染汙他的天使,如今一頭闖進了他的世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來到他身旁,與他並肩同行。

聰實弟弟分明才是最勇敢的人啊。

 

「好。」

 

 

+1

「狂兒哥,雖然我答應組長祭林組的成員來不收費,但也不是這樣讓你浪費的。」

聰實拿沾了碘酒的棉球往狂兒的手上用力擼,完全不在乎他疵牙咧嘴的哀號。

如果當年狂兒在卡拉OK天國遇到的是星探就好了,他這一身演技沒被發掘實在太浪費,肯定早早就能拿到奧斯卡男主角獎啊。

「不過就是被紙割到手也要跑來我這?組長知道你又翹班嗎?」

「想見我可以不用這麼迂迴。」

 

他拿了塊有草莓圖案的OK繃貼住狂兒的食指,起身收拾東西,然後按掉牆上的電燈開關。

「走了,回家吧。」

 

 

FIN

 

  

黑道的部份完全沒有考究,全都是瞎掰的

沒有人想知道的私設麻醉方式是神經阻斷(nerve block),左手不會痛但人是清醒的(可能是唯一有考究的部份)

 

 

嘗試了一下5+1的寫法,應該還算成功?

前面有點自由心證,但到最後面是確實有交往der

 

有點找不到地方塞但總之

聰實的醫院是祭林組組長贊助的(組長:😜

祭林組的アニキ們和見識過十幾年前某一次歌唱大賽的成員們都知道岡醫院的岡就是岡聰實的岡,就成田狂兒被瞞著不曉得,這還是組長下的命令,因為他覺得看狂兒吃鱉很有趣(?????)

(北村組長在我心中到底是什麼形象我也是不太明白)(總歸是個好人,吧)

 

至於聰實為什麼要背著狂兒偷偷來?因為狂兒一定第一個不同意啊(

 

×

 

身為一個不管什麼作品什麼CP都會被我拿來寫一遍醫療PARO的同人女狂聰怎能缺席,而且不覺得黑道醫生超香ㄇ?

↑因為所以這篇就變成這樣了,而且還剛好趕得上創集繪,前幾次包場都在厚顏無恥索取無料的傢伙終於也是有點產值了

封面其實做了兩個版本,最後選了這個,感恩image creator讚嘆image creator

https://i.imgur.com/U36X5rs.jpeg

https://i.imgur.com/sN859yv.jpeg

 

其他就、沒什麼特別的。

 

 

 

 

 

202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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